「記憶的花,總在輪回裏旋轉舞動,席捲過令人目眩的幸福,期待一場春暖花開的幸福。」

這句話放在隨筆裏好長時間,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訴說。

有些話帶給心靈的觸動無法言說,可自己總想把它表達出來。

就像那些本應遺忘的記憶,自己偏要把它們寫出來。

是一種無法辨識的過往,期待不會到來的幸福。

月光時隱時現,朦朧而又有些遙遠。

借著這月光回想過去的一個個月夜,一個個帶著雲的月夜,可是想了又會怎樣?

翻看高中的日記本,想尋找一點過去的痕跡,不想卻看到熟悉的筆跡。

秀氣而又大方的筆跡,卻記錄了一段傷心的往事。

有些事情會像今天的月亮,被雲遮住不再露面,可是月之影卻深深映在心中。

你能忘記嗎?

好多人都離自己很遠,遠得都讓我抓不住了,遠得就要永遠地成為回憶了。

在網上找到了很多老同學,熟悉的名字,卻不熟悉的我們。

本來相距那麼近,現在卻那樣遙遠,而很多人,已不會再見。

忍不住想,既然不會再見,那麼為何又要在網上相遇。

記憶的花,就讓它凋謝在過去吧;現實的湖面,已容納不下那些往昔的印象。

忍不住再次想起史鐵生那段話:「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著彼岸的成立。走到,豈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終結、拯救的放棄。因而天堂不是一處空間,不是一種物質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恆途。」

我們所追尋的,總是一種無法到達的存在。

我們在期待什麼,又在堅守什麼?

當騎車夜行於環快路上,周圍是安靜的夜燈,耳邊是輕嘯的夜風,腦海中不斷詢問:「未來的出路在哪?」

夜裏十點,中正堂門前,騎著單車的我,給朋友發短信。

其實那一刻有些悲哀,這裏不屬於我,而屬於我的地方在哪裏?

夜晚的夏風,吹拂迷茫的心,可它卻帶不來出路。

銀河鐵道之夜,是一場絢麗的夢。

而我,希望能騎著單車,永不停下。

要是你問我騎向何處,我會回答你:「不知道。」

「所有的花都謝了,只有我還在,還在,倔強的等待。」

永遠不會知道能否等得來,即使能夠,也弄不清最後到來的會是什麼。

幾米在《背影》中寫道:「冬日午後,幽靜的樹木小徑,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漸漸放慢腳步,聆聽不知名的鳥叫聲,你不時回過頭來,露出光燦的笑容,喚我快快跟上,望著你熟悉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悲傷突然湧來,這麼幸福的時刻,可以一直走下去嗎?我愈走愈慢,愈走愈慢……淚流滿面。」

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夜風與雲月下,我也有想哭的衝動。

因為我知道,我永遠等不來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今生,不知我是否能成為你生命中一道亮麗的風景?抑或,我只能夠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如驚鴻掠影般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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