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從台東的太麻裡來,送我一盒批把,只因我閒聊時說過我喜歡吃枇杷,他就不遠千里送來了。
我會喜歡吃枇杷,是和我的外祖母有關。
住在溪洲的外祖母家,從前種了許多批把、柿子、荔枝,小時候,外祖母經常親手剝給我吃,從此這三種水果深植我心,每一次吃,就會想起最疼我的外祖母,也會想念外祖母家的批把、柿子、荔枝。
朋友說:「太麻裡的枇杷,乃是全台灣最好的枇杷。」
果然,太麻裡杷杷泛出淺淺的金黃色,飽滿而肥壯,吃在口中,水氣淋漓,清香襲腦。
我感慨地對朋友說:「能種出這麼好吃的枇杷,那士地是值得跪下來頂禮讚歎的呀!」
經過了很久很久,我每次在市場看到批把,就會想起太麻裡的山地朋友,覺得友誼也是金色的,那友誼的金色,像枇杷,也像陽光。
我吃枇杷、柿子、荔枝的時候,依然會想念我的外祖母,就覺得親情與美好的回憶也是金色的。
那金黃的回憶之河,是批把的金,也是陽光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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