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也許我們已經暗暗地明白了,我們該有怎麼樣的以後了。

一切朝著未知前進,卻如預期中的一個個的未知被驗證了。

「哪天如果你愛上別人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我說這話時的認真遠比以往我對你說過的每句話甚。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我只是不相信時間而已。」人在時間裡有改變最大的可能性。

你於是答應我,如果你有移情別戀的可能的話,你絕對會讓我第一個知道,而我也絕對會原諒你。

你還不斷地向我以人格保證,你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卑劣的事出來,你說你絕不會媚俗的跟著流行一起劈腿。

但你知道嗎?我從沒在你的保證下心安過。

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早就不敢相信感情的穩固性了,時間會讓一切都飄移。

早在幸福的開端,我便有了憂慮。

「你不曾害怕過幸福嗎?」

「就算怕也無濟於事。」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是幸福的餽贈性。」

「那,不是我的呢?」

「至少我是你的啊,你就別擔心了。」

我勉強扯出了笑,你也只是選擇把這些話當成我的經前憂鬱。

我知道你的品行的,而且就像你說的,那種遊戲你玩不起。

所以一切的煩憂都只是我不切實際的被害憂慮以及經過媒體不斷渲染著劈腿統計數字的結果。

我決定不隨波逐流的懷疑你,不信服一堆朋友的親身經歷,把你當做這個世代獨一無二的好男人來信任你。

縱使大家都向我宣稱這種信任是種不理性以及小說看太多的毒癮。

我寧願信任我還有的你。

只要你在我身旁一天,我就信你一天。

不論我看見了什麼,或是我聽見了什麼。

「對不起。」

你說,那天你在我們的晚餐買了一瓶紅酒,在餐後附上了許許多多的藉口。

那些藉口我都聽見了,也早就在許多的故事裡聽過了,我沒尖銳地刺穿你,只是繼續安靜,看著你不斷地說著抱歉,臉上滿是愧疚,每次你做錯事就會像個小學生等著被老師責罰的那種不安不斷地在你臉上蔓延。

只是你之前做錯事的是打破碗、打翻我一瓶很貴的香水、弄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DVD以及很多其他的,是那時我們得吵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安息的錯事。

「你會原諒我嗎?」你問。

「我當然知道我做了這種事情很過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能怪你什麼呢?

這些事情不是我老早就知道的嗎?

我老早就知道時間是無法信任的,而不是你。

所以你沒守緊你的承諾以及我沒守緊你,這些都是不是理由的理由,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時間而已。

時間把幸福帶走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對不起,我沒讓你第一個知道,我怕,妳會難過。」

「讓我最後一個知道我就會不難過了嗎?」我溫溫徐徐的問著你。

「對不起。」你說。

「沒關係。」我答。

我們最後也只能以禮貌劃開我們的未來,其他的情緒對我們的未來來說,都會是負擔。

就像你對我的愧疚壓在我心上那麼重一樣的負擔。

你沒讓我第一個知道,但,我原諒你。

我沒原諒的只有時間而已。

也只能是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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