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掠過脊樑
暴雨直傾頭頂
傷口的血已經凝固成一個荒蠻的地球
有一只鷹在那裏刨土啄食
乾裂的嘴唇擠出強硬的喊聲把空氣撕裂
突出的喉結抽搐的如要死去的公牛
你能吸乾東流的渾濁的河水
在920餘天不下雨的季節裏細水長流
把眼光燒在乞力馬紮羅山頂
叼著斑馬屍體的獅子四處逃竄
鱷魚把自己的軀體埋進深深的泥洞裏
原野與天的交界地,一股熱氣旋正猛烈的高升旋轉
用手掐住喉嚨如自己小時候逮住一只肥胖的鵝
一聲聲混蛋夾雜著狠命的手掌
腦袋裏的名字卻在心房上打上了死結
往日的芳香在體內四處遊蕩
想念的麥苗瘋長
結出的穗兒熱乎乎的黏在臉上
用牙齒咬住被山吞食的太陽
把思念一點一點的反芻
用鐵瓶裝起整個晚秋扛在肩上
在遙遠的東非大裂谷中把它埋葬
把咒語貼在它的墓地上
也不許一個好奇的少年揭開蓋子一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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